叨一刀(我与老贼比命长)

双杰偏澄,其实也没差,佛系,懒

【羡澄】寄青莲 26


江适的个人设定本来想放弃的,但想想还是写进来了,但中间有一些日常被我舍掉了,不然进度太慢了,迟迟不到青莲澄的部分,唉

让我们开始给剧情加速吧,反正节奏什么的本来就不存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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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,许多中小家族说起来是与江氏有生意往来,大多其实是倚仗江氏,江遥他们出面也便可以了,需要江澄亲自出马的,自然是重中之重,比如与清河聂氏的往来。


聂怀桑这个人,便是江澄也得承认,从前真有些看走眼,小瞧了他。此人外表看似胆小懦弱,实际内里筹谋缜密,工于心计,即便如今的聂氏在四大世家中略显薄弱,江澄也不放心让江遥他们与其周旋。何况有些事,确实是要自己亲自出门才显出诚意。


见面的地方定在云梦边境的一个小镇,这是聂怀桑这些年与江澄打交道一贯的做法: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,不涉及利益点的客套谦让看上去好似他聂氏处处迁就处处讨好江氏,比如会面大多会主动前往云梦境内;但碍到关键处,却是柔巧寸劲下分毫必争,恨不能得寸进尺。世家的交往,比起情义,更多还是看重实际的利益:毕竟情义不能当饭吃。这么多年打交道打得多了,江澄当然早摸清了对付对方的法门,只是此次,对于这个旧日同窗,江宗主却不吝让点红利与他做些交换,利益么,江氏给得起,当然,江宗主也相信,聂宗主这样的人物,眼光与分寸,绝不逊于他。


送走了聂怀桑,江澄又仔细提点了跟在身边的两个徒弟。江遥和江适一直是他着意培养的弟子,所幸二人也都十分稳妥上进,让江澄省心不少。




这一趟出门,连去带回总共也没几天,但回到莲花坞时,江澄仍感到有些疲乏,将带回来的文书账本简单理了一番后,在徒弟的督促下用了晚膳便早早安置了。


夜里又落了一场雪。


第二天一早,穆千红就来给江宗主搭脉,江宗主虽然颇多行为看起来很不自惜,但也不会故意自己折腾自己,虽说出门应酬不能天天把药罐子端上桌,但有江遥和江适在,煎药再看着他喝药还是妥帖的,是以出行一趟身体状况还算稳定,至于修为,到底一时半会急不来……


穆千红欣慰,情绪也得以稳定,他撤了手,用更欣慰地语气说:“宗主多保重自己,对江氏,对整个云梦,都是好事。”江澄不置可否,他又接着说,“魏公子最近似乎很积极地想要恢复记忆,前日还主动来找过我。”


江澄转头看他:“你可有法子?”


穆千红摇头:“他这是因为魂魄融合带来的意识冲击才导致记忆有损,外力无法为他恢复记忆,只能帮他固魂安神,希望这样能使他早日恢复记忆,我也是对他实话实说了。不过,夷陵老祖的话,魂魄之类的研究没准比我一介医修更为通晓,只是不知道他于此道的记忆还有多少。”


江澄点头表示知道。




江适忙完手头的活儿,去寻魏无羡,对方正好打坐完。


“魏前辈。”江适执礼,“这几日,谨连师弟照顾您可还周到?”


想到江连,魏无羡微微勾了勾唇:“挺好的。”


江澄的三个亲传弟子,对他是三种的态度。江适无疑是待他最为温和最为自然的,平日跟着他处处妥帖,偶尔还会有些不自觉的亲厚;江遥则单纯把他看作一个相识的前辈;至于江连,小孩每次见他都执礼,但同时也都会撇撇嘴,大概是心里对他有些负面情绪但又被师父或者师兄嘱咐过‘不得无礼’之类的话,反应颇为有趣。


江适便点点头,接着道:“眼看要过年了,魏前辈可有需要些什么?或是有什么打算?”


魏无羡看看他脑袋上没有抖落干净的白色,心道:又下雪了。然后起身朝江适走了两步:“我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。”


见他没有别的话了,江适微微犹豫了一下:“前辈,含光君他……”


听他忽然提起含光君三个字,魏无羡有些没反应过来,愣了一下才问:“怎么?”


江适:“含光君上次出了莲花坞后并没有离开云梦,现下还在附近镇上,许是……还在等前辈?”


魏无羡皱起眉来,略微思考一瞬,脸色有些不好看。他没有问江连,这几年他都是在哪里过的年,是和蓝忘机一起?是在蓝家?答案多半是肯定的……他不想问。


他不说话,江适便等着。


过了许久,才听他问:“他人在哪?”


江适看着他:“云来客栈。”




客栈里,蓝忘机算算日子,是时候该回云深了,他还得再拜访一次莲花坞,接上魏无羡一起回去。不想魏无羡却主动来找他了。


开门看到对方的时候,蓝忘机有一瞬的欣喜,以为对方已经恢复记忆,但下一刻对方开口变打破了他的幻想。


魏无羡客客气气地同他打招呼:“蓝二公子,打扰了。”被人说了自己与对方之间的事,但自己却没有记忆,即使是魏无羡,一时也有些不太自在,礼貌一点总归不会错。


蓝忘机抿唇,应了一声,将魏无羡让进房里,两人面对面坐下后,倒了杯茶递过去:“魏婴。”


魏无羡接过来谢过。


见他不说话,蓝忘机问他:“这几日可好?”


魏无羡点头:“挺好,好吃好喝,睡得也好。”


蓝忘机略略放心些,又说:“魏婴,我们还需早日回云深。”


魏无羡抬头看他,对方眼中的情意叫他逃避不得也否认不了,无论是怎样的机缘,无论他记不记得。他放下手中的茶杯,将手收回,揉了揉额头,心里叹息:魏无羡啊魏无羡……


他抬头看向蓝忘机认真道:“抱歉,蓝二公子,我不能跟你走。”


即使是冷淡刻板如蓝忘机,脸上的失落也十分明显了:“你要在江家过年?”


“嗯。”魏无羡一边整理心绪一边组织语言,“蓝湛,上次见面仓促,怪我没跟你说清楚,今日便好好说说。我现在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,尤其是死而复生之后的事。现在的我,自认是江家弟子,江家人,自然应该留在江家。我不能跟你去云深,你也不必等我。至于你我之间的事,他日我记忆恢复,必定亲往云深不知处,给你一个交待。但在那之前,我还有我现在需要做的事,蓝二公子应该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吧?我们不妨各自先去做好该做的事,待到时机成熟,一切自会有它……该有的结局。”


蓝忘机面露不赞同之色:“你本是为了剑鞘之事而来,如今却变成魂魄有异,记忆有损……云深的医师并不比江氏医师逊色,你不如随我回云深休养,或可早日恢复记忆。”


这话里有些不甚友好的意味,魏无羡听在耳里不大顺,但一来现在自己没有记忆,二来对方是在关心他,也不好随意发作:“我知道中间发生了很多事,我同江澄的关系也不似从前,但他总归也不曾赶我走,更不曾苛待我。而且,”魏无羡说着,想到江澄,想到莲花湖里那株青莲,又想起穆千红之前对他说的话,心里愈发鉴定,“留在莲花坞,才更有助于我恢复记忆。”


蓝忘机皱眉,沉默许久,知道自己劝不了对方,最终也只得道:“那我在云深等你。”


魏无羡见他应了,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:“那就多谢蓝二公子,来日,魏婴定当与你交待。”他说完起身便要走,忽然反应过来适才蓝忘机话中所说,又顺嘴多问了一句,“你方才说,我是为了剑鞘的事来莲花坞,此话何意?”


蓝忘机跟着起身,将他结丹时剑鞘损毁之事简单说与他听。


魏无羡听着眉头越皱越深,金丹,灵力,剑鞘……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应该知道,甚至明明已经呼之欲出,但他却一时想不起来……




魏无羡辞了蓝忘机,匆匆赶回莲花坞。


他脑海中纷乱思绪纠缠牵扯,本想去寻江澄,但身体里似乎有两个灵魂在来回拉扯,心口仿佛被人一下下不停锤打着,倒没有多疼,只是这打心底深处隆隆作响的感觉,震得人头脑昏聩,最终脚下不自觉转了方向,朝莲花湖去了。


月白色的身影隐隐浮动,一半掩在莲花湖里,白衣与黑发浸在湖水中却不见浮起,他面色苍白,眼神复杂地看着怔愣在湖边的人。


那是他的主人。


其实在看到那些魏无羡的记忆后,他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埋怨责怪他,虽然想到另一个主人,心中仍会介意,但亲近主人是他的本能。


魏无羡渐渐平静下来,似有所感地抬头,眼神落在青莲上,他刚刚忽而有种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,像是被什么人注视着,却又没有被窥探的冒犯感……




晚些时候,江适与江连正要去吃晚饭,路上遇到魏无羡,两人一起行了礼。


魏无羡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,看上去有些怔愣,听到动静后,转头、抬眸的动作都慢吞吞的,他似乎辨认了下才认出面前的两个弟子:“……江适?”


江适眼尖地发现这人面上表情不太对,便上前询问:“魏前辈,你没事吧?”


魏无羡一手撑在石头上,借力正了正身板,皱着眉毛看过来:“你叫我什么?”


这人之前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状态,江适就算排不上第一,那也起码是第二受害者,此时见他状态跟上一次见面又不大一样,江适只得多多赔小心,他侧头对身边的江连说:“你先去吃饭吧,我稍后就来。”


江连看看魏无羡又看看看师兄,一边点头离开,一边眼珠子直打转。


遣了江连,江适朝魏无羡走近两步:“魏前辈?”


“魏前辈?”魏无羡闻言眯起眼来,半是不解半是不满,“你叫我魏前辈?”


江适目光一颤,没有接他的话。


魏无羡歪着脑袋思索片刻,从石头上跳下来,这一下,直接杵到江适面前,右手一捞,江适不自觉曲起手指,又生生忍住没动。接着魏无羡往侧面让开一步,摊开手掌,掌心躺着刚从江适那边‘抢’过来的银铃,他用拇指拨了拨,银铃滚了小半圈,露出上面镌刻的字来,却不是‘适’,而是‘婴’,他侧头看着江适:“我说,你不如重新叫一遍?”


江适一时不确定他的意图,默默将手指放松,温声说:“不知前辈希望晚辈如何称呼?”


他的虚心请教没有收到希望的效果,魏无羡握紧手中的银铃,盯着他满眼审视。


江适也有些摸不透了,脑中转过几个念头,还没想好怎么应对,魏无羡忽然双手抱着脑袋直直栽下去磕在石头上,江适吓了一跳,赶忙上前扶住他:“魏前辈?”


魏无羡也不知道是磕的疼,还是头疼,满脸扭曲。


江适拉着他靠在石头上:“魏前辈?你没事吧?”


魏无羡挡开他的手:“别叫我魏前辈!”


江适看了看他额头的伤,流了点血,但还好,磕的不深:“那前辈,我先扶你回房去。”


“别叫我前辈!”魏无羡暴躁,但思路清晰,“之前那几个眼生的叫我魏公子就罢了,毕竟新来的,你倒好,还叫我前辈?我真是白收你这个徒弟!”


江适手下顿了顿,继续扶他:“我先送您回房。”


但魏无羡此刻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如暴风般狠狠刮进脑袋里,横冲直撞,搅得他脑仁生疼,头痛欲裂,最终那团暴风流窜全身,从四肢筋脉冲出,把周遭事物,连同江适一道震了开去。


这一下江适毫无防备,摔得结结实实。


江连有心等等江适,脚下放得慢了些,此时还没走远,听到动静赶忙跑回来,魏无羡已经不见了,只看到摔倒在地的江适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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